廣西、吉林試點職稱評審改革,讓參評者看到希望和奔頭——
【聚焦職稱評審③】不再論資排輩 不用托情送禮
中工網記者 劉旭
漫畫 李法明
核心提示
廣西試點異地委托交叉評審,避免傳統評審組織模式下參評人員對評委的人情干擾,減少職稱評審中的權力尋租環節,力爭使評審結果更為客觀公正;吉林嘗試下放職稱自主評聘權,給予用人單位自主設定條件、自主評聘職稱、自主消化矛盾的“三自主”權力,強化用人單位選人用人自主權,引導用人單位結合自身實際,分類研究設定職稱評聘條件,發揮激勵與導向作用。
今年是沈陽市和平區某重點小學周紅老師第二次參加高級職稱評審,去年因為沒有“疏通關系”,落選了。今年她“吃一塹長一智”,提前1個多月就開始“做功課”。給同事打電話、發短信,托人情、拉選票,提高民主評議分值,直至找校領導送禮說情,找評審庫評委疏通關系……能想到的,她都想方設法去做了。“評不上面子過不去,收入上不來,能不著急嗎?”周紅說。
“職稱,職稱,教師的命根”。這句流傳在教育界的順口溜,說明了職稱評審對于教師職業生涯和日常生活的重要性。日前,一項關于“哪些職業最受職稱評審之累?”的社會調查顯示,教師職業排在首位。
在這項調查中,74.2%的人指出,職稱評審中存在權力尋租、作假、腐敗現象;65.7%的人表示,名額分配中存在潛規則,拉關系、找人情等現象層出不窮、屢禁不絕。有人干脆把這種權力尋租和托情送禮現象,稱作職稱評審中的“灰色空間”。那么,如何破解這些“灰色空間”?《工人日報》記者對此進行了調查采訪。
“嘴上無心里有”的“灰色空間”
今年6月的一天,一所重點大學的校級職稱評審即將開始,評委們需要離校集中封閉評審,參評人不約而同地到校門口列隊歡送。“請多關照,拜托了!”評委上車時,參評人一擁而上,給本是同事的評委們遞上名片。這所高校的教授龐博告訴記者,幾乎每年一次的職稱評審,都有這樣的“歡送儀式”。
“怎樣表示感謝,因人、因經濟能力而異,副教授評選花個三萬五萬的,是普遍行情。”龐博向記者透露。學院領導、權威教授、甚至已經退休但仍有影響力的教授都成了參評人“活動”的對象。
龐博也曾是被“活動”的對象。去年6月,一位只有點頭之交的同校老師給龐博打電話,“晚上6點,學校南門酒樓聚一聚”。龐博認為關系不熟先是回絕了,但此后的一周時間里,這位老師堅持每天打電話邀請,龐博抹不開情面就去了,赴宴時才發現被邀請的還有其他評委。幾杯酒下肚,進入正題,原來這位老師今年要評副教授,希望得到關照。
“送錢風險太大,這幾年少了,現在大家更看重平日里的關系和日后的表現。比如逢年過節要表示一下,有項目要想著給評委掛名,如果以后評委評院長需要選票時你要幫著拉票。”去年剛評上副教授的大學老師張天嘯告訴記者,評職稱像是一種利益捆綁。
一所師范大學學生處處長焦強經歷的故事頗有戲劇性。2014年6月,與焦強同在一所高校教學崗位的妻子要評副教授,他認為條件足夠就沒找評委“疏通關系”,結果不僅沒評上,還被幾個熟悉的評委“批評”了。“當領導就瞧不起人了,招呼都不打,還以為你們家不在乎呢。”有評委這樣跟他調侃。焦強說,評副教授一般由學院學術委員會負責組成評審小組,經過院內答辯后,在學校層面再進行二次評審,主觀性很大。
行政領導優先評定,是職稱評審“灰色空間”的另一種表現。42歲的張書凱是遼寧一家媒體的編輯,去年參評高級職稱落選。“剛報名時滿懷希望,幾個參評人中就我資歷最深,職稱英語、計算機、發表論文數量和級別、優秀作品等硬件也都過關。”張書凱說,人事處將本該4月20日截止的報名時間推遲了一周,結果,有的部門主任、副主任也加入參評,“民主評議投票誰會不投給領導?根本競爭不過。”張書凱不平道。
論資排輩的現象在職稱評審中也屢見不鮮。35歲的沈陽市某重點中學老師孟慶麗說:“學校200多個老師,高級職稱名額一年也就3個,在排隊等高級的有80多人,幾乎看不到希望。”據她回憶,校長在一次會上曾明確說過,評職稱要論資排輩,“不能寒了老同志的心”。“退一個才能晉一個,我估計熬到退休都熬不上。”孟慶麗說,有些老師為了評上高級職稱甚至跳槽去了普通高中任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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