7點32分,我和媽媽圍著桌子吃飯。太可惜了,今天沒有煮雞蛋。我一邊吃飯一邊看我的手表。媽媽說湯要涼了,叫我快點兒吃。長針只轉了兩圈多一點兒,我就喝光了湯。7點51分,媽媽把中午剩的蛋糕端來了。7點58分,我們吃完了。媽媽讓我玩一會兒,我把耳朵貼在手表上,聽里面發出的滴答聲。8點15分,媽媽叫我上床睡覺。我真開心,差不多和上次給我鋼筆的時候一樣開心。那次弄得到處都是墨水。我想戴著手表睡覺,可媽媽說這樣對手表不好。我就把手表放在床頭桌上,這樣只要我一翻身就能看到它。8點38分,媽媽把電燈關了。
咦,太奇怪了!我的手表上的數字和指針在夜里發光哪!現在,要是我想煮雞蛋也用不著打開電燈。我睡不著,就這樣一直看著我的手表。后來,我聽見大門開了:是爸爸回來了。我可高興了,因為我能給他看看外婆給我的禮物。我下了床,把手表戴好,從房間里跑出來。
我看見爸爸正踮著腳上樓梯。“爸爸,”我大聲說,“看看外婆給我的禮物,多漂亮呀!”爸爸嚇了一大跳,差一點從樓梯上摔下去。“噓,尼古拉,”他對我說,“噓,你要把媽媽吵醒了!”燈亮了,媽媽從房間里走出來,“他媽媽已經醒了!”媽媽對爸爸說,樣子不太高興。她問爸爸吃什么吃了這么長時間。“啊,得了,”爸爸說,“還不算太晚嘛。”
“現在是11點58分。”我很得意,因為我很喜歡給爸爸媽媽幫忙。
“你媽媽可真會送東西。”爸爸對媽媽說。
“都什么時候了,還在說我母親,何況孩子還在這兒呢。”媽媽滿臉不高興地說,然后叫我上床去乖乖睡一大覺。
我回到我的屋子,聽到爸爸和媽媽又講了一會兒話。12點14分,我開始睡覺了。
5點7分,我睡醒了。天開始亮了。真可惜,我手表上的字不那么亮了。我用不著急著起床,今天不上課。可是我想,我說不定能幫爸爸的忙:爸爸說他的老板老是怪他上班遲到。我又等了一會兒,到了5點12分,我走進爸爸和媽媽的屋子里,大聲喊:“爸爸,天亮了!你上班又要遲到了!”爸爸又嚇了一大跳,不過,這里比樓梯上保險多了,因為在床上是摔不下去的。可是,爸爸氣壞了,就像真地摔下去一樣。媽媽也一下子醒了。
“怎么啦?怎么啦?”媽媽問。
“又是那只表,”爸爸說,“好像天亮了。”
“是的,”我說,“現在是5點15分,馬上就要到16了。”
“真乖,”媽媽說,“快回去睡覺吧,現在我們已經醒了。”
我回去上床了。可是,他們還是沒有動。我在5點47分、6點18分和7點2分連著又去了三次,爸爸和媽媽最后才起床了。
我們坐在桌旁吃早飯。爸爸沖媽媽喊:“快一點兒,親愛的,咖啡再不來,我就要遲到了。我已經等了5分鐘了。”
“是8分鐘。”我說。
媽媽來了,不知為什么直看我。她往杯子里倒咖啡的時候灑到了臺布上,她的手發抖了。媽媽可不要生病啊。
“我今天早些回來吃午飯,”爸爸說,“去點個卯。”
我問媽媽什么叫“點個卯”。媽媽讓我少管這個,到外面去玩。我第一次覺得想上學了,我想讓小朋友們看看我的手表呢。在學校里,只有杰弗里帶來過一次手表。那只表是他爸爸的,很大,有蓋子和鏈子,可好玩了。不過,好像家里不許他拿,這家伙惹禍了。那以后,再也沒見到大手表。杰弗里跟我們說,他屁股挨了一頓揍,差一點再也見不著我們了。
我去找阿爾賽斯特,他家離我家不遠。這家伙是個胖子,可能吃了。我知道他起床很早,因為早飯他要吃好長時間。
“阿爾賽斯特!”我站在他家大門口喊,“阿爾賽斯特!有好東西給你看!”
“阿爾賽斯特出來了,手里拿著面包,嘴里還咬著一個。
“我有一只手表了!”說完,我把胳臂舉到他嘴里的面包旁邊。阿爾賽斯特斜眼看了看,又咽了一口,才說:“有什么了不起的。”
“我的表走得可準了,它有一根專門用來煮雞蛋的針。而且,它晚上還能發光呢。”我告訴阿爾賽斯特。
“那表的里頭呢,是啥?”阿爾賽斯特問。
“這個,我忘了看啦。”
“先等我一會兒。”阿爾賽斯特說著跑進屋里去了。出來的時候,他又拿了一只面包,還有一把鉛筆刀。
“把你的表給我,”阿爾賽斯特對我說,“我用鉛筆刀把它打開。我知道怎么開,我已經開過爸爸的手表了。”
我把手表遞給阿爾賽斯特,他就用鉛筆刀干起來了。我真怕他把我的手表給弄壞了,就對他說:“把手表給我吧。”
可阿爾賽斯特不肯,他伸著舌頭,想把手表打開,我上去想把手表搶回來。刀子一滑,碰上了阿爾賽斯特的手指,阿爾賽斯特一叫,手表開了,跟著又掉到地上,那時正好是9點10分。等我哭著回到家,還是9點10分,手表不走了。媽媽抱住我,說爸爸會想辦法的。
爸爸回家吃午飯的時候,媽媽把表給了他。爸爸擰擰小鈕。他瞅瞅媽媽,瞅瞅手表,又瞅瞅我,對我說:“聽著,尼古拉,這只手表沒法兒修了,不過你還能用它玩。這樣反而更好,再也不用為它擔心了,它總是和你的小胳臂一樣好看。”
他的樣子很高興,媽媽也那么高興,于是我也一樣高興了。
現在,我的手表一直是4點鐘:這個時間最好,是吃巧克力夾心小面包的時間。一到晚上,表上的字還能閃光。
外婆的禮物真了不起。⑧向中國人脫帽(1992.12)作者:鐘麗思記得那是十二月,我進入巴黎十二大學。
我們每周都有一節對話課,為時兩個半鐘頭。在課堂上,每個人都必須提出或回答問題,問題或大或小,或嚴肅或輕松,千般百樣無奇不有。
入學前,前云南省《滇池》月刊的一位編輯向我介紹過一位上對話課的教授:“他留著大胡子而以教學嚴謹聞名于全校。有時,他也提問,且問題刁鉆古怪得很。總而言之你小心,他幾乎讓所有的學生都從他的課堂上領教了什么叫做‘難堪’……”我是插班生,進校時,別入已上了兩個多月課。我上第一堂對話課時,就被教授點著名來提問:作為記者,請概括一下您在中國是如何工作的?”我說:“概括一下來講,我寫我愿意寫的東西。”
我聽見班里有人竊笑。
教授彎起一根食指頂了頂他的無邊眼鏡:“我想您會給予我這種榮幸:讓我明白您的首長是如何工作的。”
我說:“概括一下來講,我的首長發他愿意發的東西。”
全班“哄”地一下笑起來。那個來自蘇丹王國的阿卜杜勒鬼鬼祟祟地朝我豎大拇指。
教授兩只手都插入褲袋,挺直了胸膛問:“我可以知道您是來自哪個中國的么?”班上當即冷場。我慢慢地對我的教授說:“先生,我沒聽清楚你的問題。”
他清清楚楚一字一句,又重復一遍。我看著他的臉。那臉,大部分掩在濃密的毛發下。我告訴那張驗,我對法蘭西人的這種表達方式很陌生,不明白“哪個中國”一說可以有什么樣的解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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本文標題:童話歷險450子作文(共4篇)(15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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